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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足交h)

    花时很快见到了那位神医。

    神医姓柳,比他想象中年轻得多,他本以为会见到一位华发苍颜的老者,因此那个身材颀长,面容清润的青年男子提着药箱走进来时,花时愣了一下。

    男子将药箱放好,不紧不慢地朝楚东琅行了礼,后者急着要他诊治,摆手道:“不必多礼,柳神医,尽快开始吧。”

    柳神医点点头,望向坐在楚东琅身边的青年。花时突然有些紧张,他咽了口唾沫,之前被咬破的舌头隐隐刺痛,让他的焦虑缓解了些许。

    柳神医笑了笑,道:“不必紧张,就当闲聊罢。”他的声音出奇地温和,如春风拂面,问的也都是些平常的生活琐事,果如他所说,如闲谈一般,花时慢慢地平静下来,与之有来有往地交谈起来。旁人看去,不觉两人是在诊断病情,倒像是挚友相谈甚欢。

    许久之后,柳神医才取出脉枕,花时照着他的示意,把左手放在脉枕上,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柳神医三指搭在他腕上片刻,又让他换了右手。

    待切脉完毕,柳神医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几岁开始吃‘相思丸’?”

    花时脸色一变,突觉被人当面扒了衣裳,周围人的目光投射在他身上,无处藏身。

    “相思丸”一名,不知其中含义之人许还觉得颇为动听,混迹风月场所的,却无不知道此药的厉害。与看似温情脉脉的名称相反,相思丸实际上是秦楼楚馆的老鸨龟公用于控制、调教手中优伶俳娼的药物,任你是贞男烈女,服用之后无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几次下来,再硬的骨头都变得服服帖帖,老老实实。

    楚东琅蹙了蹙眉,他握住青年微微颤抖的手,不悦地看着柳神医,后者并不退让,坚持道:“王爷,此事关乎后续疗愈,若不能如实道来,怕是影响甚大。”

    楚东琅眉头蹙得更紧,这对于青年来说无异于揭开伤疤,但……

    “十三。”

    青年反手抓住了楚东琅的手,面上恢复了从容,仿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柳神医颔首,又问:“何时停用?”

    “十七。”

    “四年……”柳神医像是有些疑惑,自言自语着,“奇怪……”

    花时直接问道:“我如今的病症可是因此而来?”

    柳神医摇头道:“不全是。公子对服用相思丸的后遗症应该知晓,此物虽损人精气,耗人寿数,却也不会在壮年时致人于死地。公子今年二十有三,便是孱弱些,若是保养得当,也与常人无异。然而事实上,公子此时已如枯木朽株,命在旦夕了。”

    楚东琅倏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锐若鹰隼的眸子紧盯着柳神医,像是要吃了他似的,柳神医不与他对视,看向花时道:“除相思丸外,你可还服用过其他有损身体的药物?”

    花时有些茫然地摇头,他此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实际上他出现昏厥、咳血之症还是从去岁开始,明月楼的邱妈妈曾带了大夫来给他诊脉,对方云里雾里地说了一番话,开了几张方子便拿银子离开了,药方上的药没吃几次便因症状变本加厉被长乐长平扔掉了。还是某次缠绵过后昏死过去,楚东琅才得知此事,请了御医替他看,御医说得委婉,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他身体损耗得厉害,有油尽灯枯之相,剩余寿数多则六七年,少则三五年,此症药石难医,全看天意如何,楚东琅当时发了一通火,后来便开始私下寻访民间郎中。

    楚东琅虽没有详细对他说过,他也知道寻访之事并不顺利,传出神医之名的不是欺世盗名的骗子,便是以讹传讹、盛名之下其实难符的平庸之士,柳神医能通过层层核实进入秦王府,实力已是毋庸置疑,他既下了这样的判断,多半便是如此了。

    花时定了定神,问道:“柳神医的意思是,造成此种状况的,除了相思丸外,还有其他毒素吗?”

    楚东琅也冷静了下来,他更关心的是:“可有法子医治?”

    柳神医先回答了花时的疑问:“正是如此,从公子的五官与脉象来看,公子身染沉疴日久,相思丸不至有如此效果,若要确定你体内还潜藏着何种毒素,稍后还需取血查验。”

    花时点点头,悄悄伸出小指勾了勾楚东琅的衣袖,后者深吸口气,坐了下来。柳神医接着道:“王爷不必着急,小人既能诊断出来,便总有法子缓解,不过,大夫救得了病,救不了命,如今尚未完全得知是什么毒,小人不敢夸口必能根治。”他顿了顿,才在楚东琅冷冽的目光中补充道:“当然,延益些许寿数尚能做到。”

    楚东琅脸色缓和了些,随后柳神医用中空的长针取了花时半杯血液,拿去查验,告知二人两日后才能得知结果。

    柳神医走后,已是黄昏时节。晚霞烧红了天际,归巢的飞鸟掠过天空。瑾瑜院里有一株硕大的石榴,正值花期,昨日的雨打下许多花来,侍女们觉着煞是好看,特意吩咐洒扫的仆役莫要清理,白色的落花铺了一地,时不时有几朵被风吹到廊上来。

    花时随意捡了一截还残留着几片花瓣的花枝,懒懒地靠在窗前把玩,楚东琅坐在他旁边眉头紧锁,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竟不知该喜还是该愁,用力敲了敲他的额头,气道:“冷心冷肝的小东西,爷愁得不得了,你倒挺自在。”

    ”有什么好愁的,这世上短命的人多了去了,如我这般幸运的又有几个,左右人都是要死的,趁活着的时候快活一日算一日是正经。“

    楚东琅骂了一句“胡说八道”,不理会他的信口胡言,拉着他去用晚膳。

    花时舌头还有点疼,仍是没用多少饭,楚东琅更愁了,洗漱过后两人躺到床上,楚东琅手放在青年腰上丈量了一下,道:“人言赵飞燕纤腰一握,能为掌上舞,你再这样下去,超越赵飞燕指日可待。”

    花时翻了个身,趴伏在床上,抓着他的手放到后腰上,道:“替我揉揉。”

    “还酸吗?”楚东琅盘腿坐起,以手为缒,不轻不重地帮他捶打着,青年舒服地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享受。

    “过去一点儿……嗯对……再换个地方,上面一点……”

    立秋拿了托盘进来,见到此景,把托盘放下,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道:“王爷,让奴婢来吧?”

    “不用。”楚东琅头也不抬,专心地替青年揉按着后腰,他随口问道:“你拿进来的是什么?”

    立秋连忙道:“是枇杷膏,奴婢见花公子日间咳嗽了几次,胃口又不甚好,琼芳苑的枇杷有棵已熟了,奴婢便摘了一些熬了膏,这枇杷膏润肺止咳,和胃降逆,于花公子再适宜不过了。”

    楚东琅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此事做得周到,你一向心细,这阵子阿时的起居便由你来负责吧。”

    花时既觉着秦王府非久居之地,打着速战速决的主意,便不愿让长乐长平跟来,楚东琅当时由着他,然而既要治病,便有一应琐事须得人支应,总要安排人伺候的。

    立秋觑向花时,青年沉默趴在床上,侧脸对着她,没有反对。她暗暗松了口气,应下了。

    待花时觉着酸痛的腰身舒服了一些,楚东琅拉他坐了起来,立秋立时舀了枇杷膏出来,冲了水奉到楚东琅手上。

    花时从见那粘稠黒褐的膏体被从盅里挖出来时便暗暗皱起了眉头,一股齁甜的味道满屋子飘荡,楚东琅知他毛病又犯了,还怕他不肯喝,不想他几口便用完了。

    楚东琅颇有些稀奇,笑问他怎么一到了秦王府便转了性子,花时也不理他,自顾自拿水漱了口,立秋不知两人在说什么,默默收拾好盅碗退下,花时才道:“我虽不识好歹惯了,却也没那么混账,人家姑娘一片好心,难道我要当着人家的面嫌弃,道她辛辛苦苦做出的枇杷膏黏糊糊黑漆漆太过丑陋吗?”

    楚东琅不干了,酸酸地道那你也知道体谅人,那之前对我怎么便忍心如此薄情寡义了?从两人相识至今,他不知道软磨硬泡了多少次,花时就是不肯跟他回秦王府,连邱妈妈等人都出面劝过,除了火上浇油外没有半点用处。此次若不是借着柳神医的名头,他也仍旧拿青年没法子。

    花时看了他一眼,道:“若论多情博爱,王爷自然无人能及。”

    楚东琅一噎:“行,爷说不过你。”他拉了锦被将人裹住:“早些歇了吧。”自己熄了灯,另外盖了一床被子。

    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棂漫进屋内,在地上勾勒出花瓣似的影子,不知从何处隐约传来悦耳的虫鸣,使得屋内更显寂静。

    许是因为认床,花时闭着眼睛尝试许久都无半分睡意,身下的床褥柔软至极,他却觉浑身不自在,也不敢多翻身,怕扰了身边人,心中渐渐有些烦躁。还是楚东琅察觉他气息不畅,在微弱的光线里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脸颊:“睡不着?”

    花时不知怎么觉得有些委屈,“嗯”了一声,楚东琅再问,他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楚东琅没有办法,就着被子将他搂着,轻轻拍着青年的背部哄着他入睡,过了一会儿,花时突然挣了一下,他松了手,青年掀了自己的被子,钻进了他的被窝,滚进他怀里,两人肉贴着肉,青年才觉得踏实了似的:“好了。”

    楚东琅苦笑了一下,花时如今情况不明,不宜再做什么,偏偏越是这种时候青年越爱闹他,他怕又情难自禁才与青年分开睡,而花时像是料到他想将自己推开一般,将他搂得死紧,楚东琅叹了口气,圈住他道:“随你如何,只是今晚莫要闹我了。”

    只是若是花时有那么乖巧,楚东琅平时便不会如此头疼了,青年在他怀中安静了一会儿,便开始若有若无地磨蹭,手在他胸膛上缓缓地画着圈,楚东琅气得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口:“给我好好睡觉。”

    花时应了一声,楚东琅一听便知道是敷衍,只得牢牢握住他两手不让他乱动,青年在黑暗中安分了一会儿,没过多久,男人便觉腿间一重,一只温热的足踩在他胯间,调皮地按了几下。

    花时很满意地发现楚东琅几乎是立刻硬了起来,沉甸甸的性器在他足下突突跳动,呼吸也乱了,可惜楚东琅立即夹住了他的脚不许他再踩。他在男人耳边吹了口气:“一回,就一回,嗯?”

    楚东琅不为所动,闭着眼睛调整气息,企图冷静下来。花时当然不能让他如愿,另一只脚放在他小腹上极有技巧地游移,楚东琅还未降下火来便又被浇了一勺油,气不打一处来:“祖宗,消停一会儿行不呃……”话语末尾带出了一点暧昧的腔调,青年隔着睡袍咬住了他胸前的凸起,用牙齿细细啃啮,一股无法抑制的火焰从血管冲向男人头顶。

    这日子没法过了!

    楚东琅一边咬着牙抗拒青年的挑逗一边勉强思考着是不是应该立即换个房间睡,当他用全部的自制力推开怀里的人想要起身时,突听花时在黑暗中怒道:“你敢走,我也走!”

    楚东琅愣了一下,三更半夜赶回明月楼这种事,花时真的做得出来,他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僵持了一会儿,花时道:“又不是要吃了你,至于这样吗?”声音很明显地带了委屈,楚东琅也觉冤枉,明明是他先惹自己,此时却又仿佛是自己欺负了他似的,他忍着一身火气耐了性子安抚:“先乖乖睡觉,明日带你去郊外玩儿好吗?”

    他复又躺了下来,青年马上又搂住了他,闷在他胸膛道:“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罢。”

    “嗯。”楚东琅僵着身子,一动不动,他打定主意过了今晚一定要想个法子,若是一味贪欢,等有什么不妥便追悔莫及了。正运着气调节体内涌动的热血,花时仰头往上移了一下,下巴正好埋进他脖子里,郁郁道:“我只是想让你快活。”

    楚东琅觉着心软成了一汪水,亲了亲他脸颊:“我知道。睡吧,听话,啊。”

    相拥片刻,楚东琅胯间仍然硬挺,男人一旦被挑起欲念,不得排解便难以冷静下来,花时在他颈边轻声道:“让我来帮你,就这一次,不做别的,嗯?”

    又等了许久,察觉实在是没法强行消解,楚东琅才深呼吸了几次,低头寻了青年的嘴唇咬住,他咬得有些重了,带了惩罚的意味,青年毫不介意地伸出柔软的舌头,去勾缠对方的,手从胸膛开始,往下煽风点火。

    “不许用手。”男人离开他的唇一瞬,在黑暗中准确地抓住他的双手,又吻住了他,舌头扫过他整齐的齿列,霸道地侵入口腔,夺取他香甜的津液,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花时被他吻得脑袋发昏,晕晕沉沉地思索着不能用嘴,不许用手,那用什么?片刻后他突然福至心灵,试探地把脚探入睡袍内,踩住了男人胯间硬邦邦的性器,那一瞬间,男人粗长阳物上的热度几乎将他烫伤,他本能地用脚掌踏了几下,那物又涨了一圈,加上两个囊袋,一只脚没法照顾完全,青年便双足并用,弓着身子胡乱在他胯间踩踏,男人显然很有感觉,有些失控地咬住了他伤未痊愈的舌头,脚下如活物一般亢奋跳动着的阳物顶端渗出了液体,沾湿了他小巧的脚掌。

    太烫了,花时觉着足底像是被火焰烧灼,敏感的足心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性器上狰狞筋络,律动的节奏像是通过他的足底,顺着血管传到他的心脏里,心跳一颤一颤地合着他脚下那粗壮阳物的弹跳,青年快要呼吸不过来了,这样粗,这样烫,他几乎没法理解自己从前怎么能接纳这样的庞然大物,他昏昏沉沉地觉着自己像踩在喷火的巨龙上跳舞。随后他又用力将那巨物夹在足掌间摩擦,明明没有被插入,已经感受到满涨的充实。

    楚东琅喘得越来越厉害,青年柔软的足掌不如手指灵活,掌底的穴道和血管却极多,在摩擦着他粗壮性器的同时仿佛能同步感知他尖锐的快感,他能察觉到青年起了鸡皮疙瘩,身子也在微微颤抖,他欣悦于这样亲密的交流,胯下的阳物越加抖擞,勃勃脉动着蓄势待发。

    “唔……”青年蹙着眉头,嘴角溢出一丝津液,他双腿酸得不行,足底也火辣辣地有些麻木了,动作慢了下来,楚东琅正到紧要关头,放开他的唇气恼地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不许停,惹了火便要灭。”

    花时只得打起精神来,足下从摩擦改成踩踏,双脚一上一下地动作。

    “用点力!”楚东琅下身绷紧,他在黑暗中闭着眼睛,专心感受青年玲珑的玉足带给他的独特快感,想象着洁白晶莹的玉足与他紫红肿胀的阳物形成鲜明的对比,冲天的快感从脊柱飙到全身,男人突然伸手按住了青年的腿,射出了滚烫的浊液。

    男人射得极多,花时只觉脚上一湿,像浸在了热水里。他双足被男人固定在胯间,直到漫长的余韵过去,足下的阳物不再抽搐,只留下无数黏稠的液体。

    两人都出了汗,楚东琅掀开被子,点了灯,抱着花时去清洗,回到床上时,楚东琅举起灯仔细看了看花时的脸色,青年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容,被灯光近距离一照,他赶紧收敛了笑意,遮住眼莫名其妙地道:“干什么?我没事。”

    楚东琅冷哼了一声:“狡猾的小狐狸。”

    花时很聪明地没反驳,等男人躺下便乖乖地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与他相拥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