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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张远舟是来落石镇旅游的,别看这种边陲小镇黄沙漫天、寸草不生,但是对于张远舟这种从小生活在大城市的小年轻来说,还是特别浪漫的。对,浪漫。

    虽然很快浪漫就折在半路,张远舟的车爆胎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尴尴尬尬停在路边,张远舟又热又渴,在车里欲哭无泪,还没有信号。

    浪漫个屁,他现在就想回家找小姑娘们吃喝玩乐睡觉打炮解千愁。

    如果这个时候有谁出现在他面前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一定以身相许,呸,是以钱相许。

    张远舟生无可恋的看着车窗外的戈壁和烈日,觉得自己的青春就要折在这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灵魂就要弃他而去的时候,有人敲了敲他的车门。

    “学长?”

    张远舟睁开他迷离的双眼,只觉得眼前的人有点眼熟。

    看着他傻呵呵的样子,对方笑了笑,这救世主一样的角色笑容过分的温柔。

    “是我啊,小清。”

    直到坐上小清的车回落石镇,张远舟过热的脑子才逐渐降温,顺便想起了小清是谁。

    那是初中时候他家的邻居,还上同一个中学,小自己一届,就一直叫自己学长,后来自己上了大学,家里搬家之后就再没联系过了,怎么还在这世外荒原遇见了。

    张远舟腾地坐起来:“黎清?!”

    黎清笑着开车:“学长终于想起我了?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那哪能啊!”

    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露,张远舟决定回家就把黎清小时候的照片放到随身的钱包里以作纪念。

    黎清给镇里的人打电话叫人去拖张远舟的车,他就先带着张远舟回落石镇。

    “你怎么在啊。”

    “昨天去村里给人看病,今早开车回来的。”

    张远舟把黎清上下打量了一番,白衬衫黑裤子,穿着朴素,脸虽然干净但总觉得带着点风沙的味道,看起来倒更有男人味了,总是笑眯眯的样子倒是跟小时候差不多。

    “你怎么在这儿当医生?这边发展又不好。”张远舟也不见外,拿起黎清的水杯就吨吨吨,远远地看到小镇的轮廓。

    “行医救人,在哪都一样,过来锻炼两年也挺好的。”

    真挺高尚。张远舟想。

    可能张远舟就是不太适合来落石镇寻找浪漫,他住的小旅馆因为有人打架,把他房门都给踹破了,老板一脸歉意地说也没有别的房间了。

    “学长要不去我家住?还有地方。”

    “啊,好啊。”

    黎清真是来拯救他的小天使。

    把行李放上黎清的后备箱,张远舟决定请黎清吃顿饭。

    “就去你们镇上最好的饭店,没事我请客。”张远舟搂着黎清的肩膀,这小子都比他高点了,“我就是不差钱。”

    “那就等学长请我迟钝好的了。”

    两个人在饭桌上聊天,聊大学聊毕业聊工作这几年都干了什么,张远舟老爸有钱,毕业以后就去开了个咖啡店,做个游手好闲的小老板,实在是腻歪了才出来寻找男人的浪漫。

    “这不是挺好嘛,悠悠哉哉,想干嘛干嘛。”

    “那你怎么跑这么老远,你大学考的不是挺好,不会是被排挤了吧?”

    黎清喝了口酒,眯着眼盯着张远舟,心不在焉地说:“就是自己想过来看看,发现这也挺好。”

    “那多可惜,以后不打算回去了?”

    “看看吧,做医生其实在哪都一样。”

    张远舟喝的有点上头,趴在桌子上瞧着黎清,这人张开了越来越硬气,不像自己还是一张没太张开的嫩脸,帅是帅,就是太嫩,容易被当成弟弟。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有点羡慕黎清的硬朗,甚至萌生了要不要自己也在这锻炼锻炼的想法。

    黎清大概是被他的想法吓到,被酒呛住。

    “学长你就算了吧。”

    “干嘛,看不起你学长我?”

    “那哪敢啊,就是学长你,不太适合这儿,你就适合那种奢华贵气的地方。”

    张远舟也不知道黎清是想夸自己还是想损自己,但他有点醉了,摇晃着起身,被黎清扶住。

    “不是我说,你们这的酒,太烈了吧。”

    张远舟脸色酡红,看东西都有点晕。

    黎清把人往身上带,边往外走边说喝习惯了就好。

    小镇没有灯红酒绿的夜晚,也没有高楼大厦的绚丽,入夜之后就陷入了安静,习惯了喧闹的张远舟觉得这样的夜晚特不真实,尤其是天空的星星,醒目的像画一样。

    “原来真的有星星啊。”

    在回黎清家的路上醒了醒酒,张远舟进入了思考人生的模式,他是有想法真的留在这个边陲小镇上,有星星有熟人,人生啥也不缺,缺的是他还在寻找的浪漫。

    黎清住的是一栋独立的楼房,穿过一排停业的店铺,在昏暗又崎岖的小路边上停车,张远舟借着月光都能看到掉皮的楼房,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黎清:“你家真住这里?”

    黎清一手拎着他的行李,一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这时候就别矫情了啊学长,上去吧。”

    张远舟留在落石镇的想法已经没了七七八八。

    黎清住的房子一室一厅,家具也古朴简陋的有年代感,除了干净整洁几乎没有别的优点,比起黎清原来都市感强烈的卧室,张远舟还是感觉自己走错了门。

    “这真是你家么?”

    黎清把他推进屋,张远舟就觉得自己被推进了火坑。

    “学长这时候就别挑三拣四了啊。”

    张远舟溜达进黎清的卧室,嘀咕着:“我又没挑三拣四,就是这真不像你家,这么看你都应该把家里布置成五星级酒店。”

    黎清挑了挑眉:“我有那么浮夸么?”

    如果不是生活痕迹很重,张远舟都觉得这是黎清临时找来落脚的地方。

    “你真的就在这住了两年?”

    “是啊,家具都是房东的,我在医院又忙,凑活着用呗。”黎清从卫生间走出来,“还有热水,学长你先去冲个澡。”

    “诶好!”张远舟听到洗澡就蹦起来,跑到卫生间一看,只有一个塑料布的帘子隔着花洒,十分敷衍。

    啊,好想泡澡……

    张远舟失落地把衣服脱下来放到帘子外,调试着水温开始冲澡,虽然条件很艰苦,但是总比没有好,他冲着冲着就扭着身体哼起歌,庆祝这一天终于落下帷幕。

    然后就听到帘子被拉开的声音,黎清也钻了进来。

    “你这么着急干嘛,该不会要没热水了吧,你等会我马上好……”

    然后张远舟就被按在墙上,身体紧贴着瓷砖,身后的人死死地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草!黎清你干嘛!”

    他的预感果然不假,这就是狼窝,黎清不会想杀人越货吧。

    黎清咬着他的耳朵,身下坚挺的器官挤进他的臀缝,声音嘶哑干涩,就像黄沙里一颗即将枯死的植物:“干什么?干你啊,学长。”

    一般这种植物都极其顽强,不会放过一滴水。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起一道惊雷,张远舟愣了一下就开始挣扎,可惜黎清不仅面容比他硬朗,身高比他高肌肉比他结实,武力还可以碾压他,双手被反扣在背后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硬邦邦的肉棍戳着自己。

    “你他妈有病啊!放手黎清!”

    黎清含着他的耳垂,又舔着他白皙的脖颈,最后狠狠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张远舟倒吸一口冷气,这绝对是咬出血了,他张远舟是人,黎清是真的狗。

    “放手?你拿什么让我放手?学长,你死在这都没人会知道。”

    你还想先奸后杀吗你个畜生?!

    张远舟试图让自己冷静,敌我力量悬殊,何苦敌人还是条熟悉自己的疯狗,这时候只能智取,希望智慧能好使。

    “有话好好说黎清,你别发疯,先把我放了,我不会告诉别人,我哪得罪你了你就说,你这样硬来不会有好结果的。”

    黎清笑了,舔了舔自己嘴角的血,尝起来格外美味,一只手扣着张远舟,另一只手手指混着润滑液就插进他的屁股。

    草你大爷黎清老子日你祖宗十八代!

    张远舟疼的冷汗直流,可是黎清依旧无情地在张远舟体内扩张,顺便在他耳边疯狗低语:“抱歉啊学长,我就是想硬来把你操死在这。”

    张远舟直到被黎清操晕之前都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抵着墙壁又哭又喊,黎清就捂着他的嘴,从后面用肉棒操他,又狠又快,操的张远舟腿软得站不起来,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哭着求饶。黎清把他转过来,还是用之前笑眯眯的样子对他说,亲他他就轻点操。

    张远舟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什么尊严恨意,只想快点结束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一边骂着神经病一边颤颤巍巍地找到他的嘴,凑了上去,他想狠狠地咬他一口,只是还没等贴上去,就被抓着后颈亲了起来,黎清亲得他连呼吸的余地都没有,下面还被进进出出的,疼得他喘不上气,抓着黎清的后背,指甲都抠出血了,黎清这条疯狗也没轻点,反而更卖力地把他活活操晕过去。

    张远舟醒来看到洁白的天花板,真希望昨天的一切都是梦,但是屁股仿佛便秘后,腰想是被哥哥家的小兔崽子蹦过迪,总之一切都真实的那么可怕。

    张远舟费力地扭头,黎清正开心地开着他,眼神可甜蜜了,根本不像强奸犯。回想起昨天他见证了一条阿拉斯加到疯狼狗的转变,他就贼他妈憋屈,他想冲着这张帅脸来一拳把他毁成猪头,但是他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神经病,王八蛋,强奸犯,去死吧。”张远舟有气无力地哼出这几个词,头扭到一边,不想再看到他。

    黎清到不介意这些,只是倾身啃咬着他的耳垂问道:“你知道昨晚你昏过去后我们又做了多久么?”

    你可闭嘴吧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黎清从后面抱住他,张远舟能感受到黎清那对瞩目的胸肌紧贴着自己,咽了咽口水,反正如今敌我悬殊,能忍就忍。

    “你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我射满了。”

    张远舟一听就忍不住了:“你奸尸啊!”

    “如果不是给你上完药,真想再来一次。”

    我可谢谢你啊。

    你说以前好好的一个小奶狗,怎么就变成了一条疯狗。

    “我说,你该不会在这两年,没有性生活憋的吧……”

    黎清的手肆意在张远舟的身体上游走,听到他的话笑了一下:“那倒没有,学长也知道我器大活好不是么,就是看到你了,怎么都忍不住了。”

    张远舟的眼皮突突跳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黎清的手指揉搓着他的乳头,身下的肉棒又硬起来顶着他:“我看到车里的人是你的时候就已经忍不住了。”

    张远舟心里复杂,很复杂,他是不是该感谢自己的菊花多留了半天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