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白天鹅

    谢姣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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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二八班的那个冷美人，总是将视线放在九班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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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那目光始终平静，她都要以为冷美人和九班某个家伙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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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中考试的成绩单下来了，谢姣靠着后桌，口里嚼着泡泡糖，不在意地扫了眼试卷上的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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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前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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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男同学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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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姣没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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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穆梵和一名男生穿过走廊，她的半边身子被男生挡着，男生侧头在和她说话，但她没有搭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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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是高二八班副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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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人经常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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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梵怀里抱了本书，朝九班教室瞥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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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姣的位置恰好靠墙，离走廊远，由外往里看，很难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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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优秀的前同桌，有没有把全校第一挤下来的想法？”男同学也看见了窗外的穆梵，“我和外面刚刚过去的家伙初中同校，打小的第一名，就没从那个位置上掉下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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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姣支着下颚思索着，颇为无聊地吹了个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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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的舌尖将唇边的泡泡糖渣卷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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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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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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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那么多废话？刷你的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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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姣不怕挑战，她向来就爱挑战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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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第一这件事情，她上辈子拿过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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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谢姣自己不压分，那从高一下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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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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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二下学期开学第一次月考，谢姣的排名已经冲进了年级前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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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放长远了看，谢姣无疑是这所学校里进步最快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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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的清风拂过耳边的发丝，陆陆续续的小雨落到了走廊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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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姣由着那些细雨飘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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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那道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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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毫无意图，像是不经意一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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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谢姣可不会认为对方没有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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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换个人，谢姣估计要上前询问警告一番，而穆梵，谢姣根本抓不到她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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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谢姣稍微偏头，对方反应的比她更快，直接将目光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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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从来，一次也没有看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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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视线消失了，谢姣撇头，定定地看着八班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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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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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这些天，都是她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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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姣唇边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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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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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谢姣出了校，和她结交的一名姐姐在路边烧烤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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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请我在这里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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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臀的短裙，十厘米的细高跟，祝姳化妆艳丽的妆，“最近不是赚了一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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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口上这样说，而后笑着坐下，熟练地挥了挥手，点了一连串的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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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姣支着下颚，指缝间夹了根未点燃的细烟，“这次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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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姳是谢姣重生后认识的一名姐姐，现在酒吧的工作也是她帮忙介绍，让谢姣有了个应聘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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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年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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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姳抿了口可乐，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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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姣算了算，“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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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这么点年纪。”祝姳笑着说，“别老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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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姣弹了弹烟灰，扬起了笑，“你说一个女孩子老看另一个女孩子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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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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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怕我抢她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