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

    风也温和，大狗身上黏糊糊的汗和腿间的精液粘在一起，身后还有一个火炉似的小狗，紧紧抱着他的腰，啃他的脖子。

    大狗想把小狗的鸡巴挤出去，却听到小狗的呼吸声又急促起来，大狗的穴也被涨得痛。

    大狗的手往后伸，试图把小狗推开，他觉得小狗的体力未免太过恐怖，他不想再被小狗操得哭出来，很丢人，尤其是在小狗面前。

    小狗今晚肉眼可见的兴奋，一直抱着大狗亲亲咬咬，恨不得把大狗浑身都沾上精液的味道，最好别人一闻就知道这是自己的东西。

    大狗的手已经没多少力气了，反而有种欲拒还迎的意思，小狗抱着大狗，又开始动起来，他能听到大狗喘息呻吟中夹杂着快乐的声音，他想，大狗是幸福的。

    爱与欲在此时达到顶峰，河流都臊红了脸，悄悄地流了过去。

    大狗转过身来，身上被小狗咬得红红紫紫的一团，他的眼睛因为过于激烈的做爱有些发红，眼神里是满足与疲劳。

    大狗的手握住了因为他转身而掉出来的鸡巴，坐到小狗身上，自己摇着屁股把粗大的阴茎吃了下去，脸红红地亲住小狗。

    小狗也脸一红，身下射了。

    天还没有亮，两个人在河里冲了一下，河水腥润的味道里，夹杂着情动的味道，大狗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好意思了起来，游上岸，才感觉自己腰痛腿痛屁股也痛，当初最难的时候一天搬几车货也没这么难受过。

    小狗扶着大狗回去了，大狗不要他背。

    第二天两个人都睡到中午，幸好是周日，他们在床上缠在一起，好像是在母亲子宫里的孩子，爱充当了脐带为他们输送营养。

    他们密不可分，知心知底，却从来没有谈过未来。

    大狗知道小狗成绩不错，小狗可能会离开这个镇子，甚至这个省，远赴他乡求学。自己呢？自己的人生好像也应该有点别的规划。

    小狗也在怕，他怕自己走了，大狗从此才是真的了无牵挂，他也许会继续留在这座镇子上等他，也许会奔向他梦想中的海边小城，大狗的人生里将不再只有他们两个。

    小狗有时候在床上睡觉，半梦半醒间想起这些时，在晚上烦躁得出了一身的汗，他无比怨恨自己的无能，就像当时“房东”来收房时一样无能为力。

    小狗更黏糊大狗了，开了荤的小狗看向大狗的眼神就和狗看见肉骨头一样，眼神里都是不加掩饰的欲望。

    他们也会做爱，在那个他们住了快十年的小出租房里，抑制地，甜蜜地做爱。

    大狗和小狗都沉溺于肉体相连的快感，只有这一会儿，他们可以短暂地不去想未来，他们这时候只属于对方，只需要自己的身体就能把对方留下。

    时间还是像原来一样不快不慢地走，任谁想去激起波动都不可能。

    小狗又在一个夏天迎来了他最后一次考试，六月的天没有出太阳也闷热得很，似乎在酝酿一场暴雨。

    小狗也不知道自己做得是好还是不好，他觉得这一场考试更像是一个时间段，一个他经过这个时间就可以证明自己是个成熟男人的时间段。

    小狗急切地想向大狗证明他的成熟可靠，大狗也不会说什么，只是摸摸他的头，像摸一只撒娇的小狗。

    小狗找了两份暑假工，他想给自己赚够学费，还想给大狗留下一个念想，让大狗在他不在的时候好好等他。

    成绩下来，和小狗平时倒也差不多，大狗不懂这些，他依旧早上出门，下午回来拿着小狗的志愿引导手册一页一页地看，看上面的图，看照片上的学生，他不会给小狗任何建议，只是坐在小狗旁边看他烦躁地把书翻来翻去。

    小狗很纠结，是选离家近的，还是离大狗的梦近的。

    小狗最终选了一个北方城市，还离海很近。

    小狗的工资最终还是没有成为学费，大狗怎么说也不肯让他自己掏钱，说急了还会在小狗的嘴巴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他们频繁地做爱，在欲望中快乐地挥霍掉一个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