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老房子（公公）
车刚上路一会儿，油表就亮了灯，但宋志成一点要去加油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朝着城镇边缘开，开过一条路就会给乔舒讲几句。 这边原来都是成排的房子，他们家离地里很近，到现在也没拆。 周边几户也承包了土地的，一起在那把房子留下了，刚开始做的时候，地里的建设是基础，他们都在这边日夜盯着，不敢放松，留了房子也方便住，现在做大了，他们早都不用来这边看着了，还给管理大棚的工人在周边建了临时宿舍。 听着他说话，乔舒还是忍不住盯着那亮灯的表盘问：“爸爸，这边路上是有加油站？” 答案当然是有，这条路是运输主路，怎么可能缺的了加油站，只不过是在出镇的路边，他直接开过去了，意味深长的看了乔舒一眼道： “不想加。” “……” 乔舒不愿相信，自己已经秒懂了。 这车都快开了一个小时了，他今天就是没打算回去！ 默默看向窗外回避公公的视线，车窗外的景象也恰好变成了成片的绿意，吸引了她的注意，排列规整的大棚从眼前经过，瞧着实在新奇。 到了的时候正是中午，没什么人，自家的场子也没有限制，宋志成带着乔舒挨个大棚逛了一圈，给了她一个筐，让她随便摘点喜欢吃的，可以直接当饭吃。 眼前都是长势极好的果蔬，乔舒挑花了眼，自己摘的体验属实愉快，当然前提是忽略这棚里的闷热，加上大棚的跨度极大，几十米的距离她根本逛不到头，到最后只是捡着自己喜欢吃的摘。 红红黄黄的番茄橘子装了一筐，菜地里的菜倒是都各摘了一些，想着回去的时候带回去刚好够一顿饭的。 远处新建大棚的工地开始发出响动，才意识到已经过了挺久，宋志成接到宋文兴打来的电话说检查还有几项得下午做，结果也得等，回去估计要很晚了。 宋志成自然是让他们慢慢来不着急，毕竟今天他也没打算带乔舒回去。 虽说以前的老房子距离地里近，但到底也要一段距离，午时的太阳惹眼，车里闷热，乔舒不爱出汗的体质身上都开始潮乎乎了。 时间久远的农村自建房远没有镇里的漂亮，几家都是面积不是很大的小院，走近这一片，安静的厉害，长时间无人居住的地方杂草丛生，荒芜极了。 偶尔经过几家门前是比周围干净的，一眼就看得出来近期有回来住过。 宋志成把车停在一户门口，是间看上去和周围差不多也有翻新过的小院，底色是白但已经发黄的墙面，房顶是层层迭迭的红瓦。 房子也是最普通的铝合金门窗，大块的透明玻璃即使蒙了尘也显得屋内透亮很多，乔舒跟着宋志成走进屋里，把从大棚里带出来的吃的放在了方形的木桌上。 这里乔舒还没来过，农村的屋子她更是没见过，总觉得这种陈设是电视里见过的，他们虽然搬去了镇里，但这里的东西大多都没动，桌上暖瓶和红印花纹的玻璃杯也还摆着，墙上还挂着搬走那年的日历，都卷了边。 “拿去厨房洗洗吃，我收拾收拾。” 乔舒接过那一筐果蔬，宋志成要收拾哪里不言而喻。 自建房的屋子都很大，厨房也不例外，不过厨房里要比其他屋子空许多，台面上什么也没有，她拉开柜门看了看，基本的厨具留了一套，基本的调料也都有，是可以做饭的，不过这会儿身上还热，也没什么胃口吃饭。 挑了些黄瓜西红柿，又添了点水果，看着够两个人吃饱，乔舒放慢了洗东西的速度，难以描述此时的心情。 知道来这儿是做什么的，胸腔里的跳动昭示着她的紧张，可与之缠绕的另一种情绪，分明就是渴望。 端着一盆洗好的午饭回到中厅，明面上的灰尘肉眼可见的消失了，能开的窗户也都打开通着风，公公是手脚麻利的。 乡下的房子里不热，灌了穿堂风进来，温度上升了不少。 乔舒在传来声响的门口探头，果然看到了公公在换被套，卧室的家具都是木质的，她没想到这里条件还可以，什么都有。 过去帮他拽住被子一角抖动时，还能嗅到淡淡的洗衣粉清香，想来也是洗干净放在这里的。 “爸爸，先吃东西吧？” 铺完床单还不知道公公打算收拾些什么。 “你先吃，我去把水热了。” “好……”乔舒乖乖坐到了桌边拿起一根黄瓜啃，看着宋志成手里攥着衣服走出去，进了院子右边的一个房门。 宋志成先去拉开了电闸，这里的卫生间条件一般，洗澡用的是热水器，还得插电预热。 原来住人时杂七杂八的东西多，窗开的也小，显得卫生间又乱又逼仄，现在搬空了倒是看着整洁了不少，他用擦灰布过了一遍，灯一开就亮堂了。 他一个大男人不太在乎洗澡的水热，趁着这会儿太阳高悬，天也热，水预热了不到三十度就直接洗了。 一想到儿媳任人摆布的态度，鸡巴就硬得高高翘起。 比常温热不了多少的水洒在身上，暂时的浇灭了一些欲火，他不打算浪费一滴精液。 虽说男人洗澡快，但宋志成还拾掇了下费了些时间，乔舒又一个西红柿下肚，水份十足，吃得她都撑了，才看到公公光着膀子从那房门出来。 男人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滚落，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换做是一开始的乔舒，她一定羞赧的连眼珠子都不知道该往哪边转了，现在倒是看的坦然。 “再吃点，水还不太热，等会儿洗。”宋志成坐下又给乔舒递了个橘子。 “不要不要，吃饱了，有衣服吗我去洗。”乔舒是吃不下了，这么热的天也没必要洗热水澡。 宋志成：“卧室柜子里，你随便拿吧，都是之前洗过留下的。” 乔舒进了那间收拾好的卧室，拉开刚刚公公取床单的柜门，果然看到了几件衣服挂在里面，只不过全是公公的。 她突然有点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买些那种衣服了带过来了。 现在只好退而求其次，拿了件布料最少的二道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