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浓浓的感动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将白微微彻底淹没,从脚底到头发丝都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男人虽然文武不行,是个只能靠干活儿挣点小钱的农夫,可是却有着大男人不及的风范,他独自出去受累,担起家中重担,却无丝毫怨言,待她不见得一丝小气。这种胸襟,这种魄力,让她无法不为之动容。 她想,她中了这男人的一种名叫温情的毒了。 她喟叹的勾起了唇,由着他捧着她的手,轻轻的抬头,害羞的说出仅仅两人能听到的话语:“你更要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我便给你生个孩子。” 她的表情羞涩,语音柔软得让他听上千万次都听不够,却万万没想到听得她说出这般言语,他讶异的笑了,深邃的眼眸灼亮的泛着喜意,愉悦的笑容宛如刹那间遍地花开,迷离妖娆,潋滟生光,妖孽万分。 “好1他心满意足的揽过她的肩,薄唇灼灼的贴上她光洁的额头,深深的印上了弥足珍贵的一吻,久久,久久,才放开了她。 —— 莫千寻走了。 白微微突然感觉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提不起一丝兴趣。 不想写诗,不想画画,灵巧儿兴致盎然的来找她讲故事,她也没精神去讲。她百无聊赖的往床上一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茅屋的屋顶,但是只要一安静下来脑子里就想起莫千寻,想起他说过的柔情的话语,总感觉他还没走,他晚上还会回来。 这才刚刚离开,她就这般舍不得了。 午饭也吃的无滋无味,白微微觉得,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得找点事儿做。遂打起精神走了出去,因为刚刚吃过罢饭,喜儿她们都无事可做待在屋子里午休。院里空无一人,白微微也懒得去管一头凌乱着的发,随意往院中的石桌前一坐,拿起瓷壶倒了一茶碗茶水慢慢喝着,正好看见东边的牛棚里那只老黄牛瞪着两只灯泡大眼鼻孔哼着粗气勾着头想探出去吃栅栏外摞着的一堆青油油的抓地龙草,这草极长,且柔软甘甜,牛儿最喜欢吃,莫千寻提前便割了一大摞抓地龙堆在外面。 老牛咀嚼的磨着牙,直勾勾的盯着那堆抓地龙,将头挤出栅栏一点点,只可惜怎么动都吃不到那眼前的美味。 白微微赶紧站起身抱起一小撮散了散喂给它,看它大口大口的将她手中的吃完,便又弯腰拿了一些喂给它,老牛终于吃到了念了半晌的美食,嘴里咀嚼着的同时还依然不忘了舒服的哼哼着,白微微想起莫千寻喂牛的时候,看见牛儿吃的很带劲儿便很慈爱的伸出大掌捋了捋牛头,将它的毛捋的顺顺的。她便也伸手摸了摸牛头上那暗黄的牛毛,也许是她捋的方向不对,牛儿竟然很不配合的甩了甩头。她一时玩性大起,将胸中不畅之意收拢,非较劲的摸老黄牛的头。不让摸就将草收回,在老牛的眼前晃来晃去,有时还故意的扫它的牛脸一下,让它挨得到却就是吃不到,将老牛急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拿草的手,鼻孔里哼哼哧哧的冒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