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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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刚刚背完的朔月:“……” 底下许多人朝谢昀敬酒,用复杂华丽的骈句恭贺陛下万福,有那么一瞬间,朔月笃定谢昀与自己一样头昏脑胀。 他蓦然有些理解谢昀说“这里无趣得很”,在微醺的酒意中,禁不住有些怀念照月堂里独属于他们的静谧时光。 视线中忽然闯入一人。 那是个模样文秀孱弱的青年,穿着绣有金蟒的华丽衣裳,朝他微微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 朔月愣了愣,也端起酒杯回应。 酒液下肚时他才想起来,原来这人是在鬼市有一面之缘的安王殿下,谢昀的七皇叔,谢从澜。 宴席上觥筹交错,他二人这一番互相敬酒在其中并不显眼。 酒液入喉,带来一股微微的辛辣。这股辛辣和眩晕很快消失,朔月舔舔唇,正要再来一杯,忽然感觉到头顶有两道目光牢牢盯着自己。 朔月:“……” 他熟稔地举杯,朝谢昀遥遥一敬。 谢昀:“……” 学得还挺快,别喝成酒鬼了。 刚要习惯性出口的那句“少喝点”戛然而止。他不禁一笑,想起少年是不死不灭的小观音,区区酒液不会伤身,亦不会让他沉醉。 酒过三巡,谢昀先起身退去,临去前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朔月。 不知那小王八蛋正和严文卿说什么,半点目光都没往自己这边瞥。 他又想起去照月堂时,正瞧见朔月翻箱倒柜地找衣裳,隆重的像准备登基称帝。 答应他后,朔月犹在讨价还价:“到时候可以和陛下一起坐吗?” 谢昀一口回绝:“不可以。” ——又不是皇后。 这个想法突兀地跳进脑海,谢昀一惊,脑中却不由自主地跳出另一幅画面:朔月戴着蓝金凤冠,穿着皇后袍服,端端正正坐在自己身边,一起接受群臣祝词。 他禁不住笑了一下,连他自己也没有分清这笑是因为滑稽还是向往。 原以为朔月必定还要挣扎一下,谁料他从善如流道:“好吧,那我跟严大人坐在一起了。” 谢昀:“……” 虽然他一开始便是这样想的,但这话从朔月嘴里主动冒出来,他还是有点不虞。 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看着底下堪称亲密无间的两人,谢昀心中划过一点连他都没有意识到的嫉妒。 严文卿的笑话讲完,朔月一抬头,才发觉谢昀不见了,登时要去找人,严文卿拉都拉不住。 外头飘起了雪,朱红廊柱下,六角宫灯映出人影。朔月正要迎上前去,却是谢从澜。 【作者有话说】 没错,过年了,一转眼由夏到冬,时间过的就是这么快。 ps: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谢从澜。 第45章 新年好(二) 谢从澜拢着厚厚的狐裘,露出温和的微笑:“朔月,好久不见。” 他还是春夏时的模样,只是脸色更苍白,说话也轻声慢语,让人觉得他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厥过去。 朔月下意识拉了拉自己的袖子——即使那见骨的伤口早已愈合如初。他行了礼,一丝不苟道:“上次多亏殿下仗义援手,不胜感激。” 不,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谢从澜嘴角的笑意愈发深:“说起来我们也算有缘……” 追忆过往尚未开始,朔月便轻巧地打断了他:“听闻殿下身子不好,我这里有一些益气养身的丸药,殿下若不弃,可吃着看看。” 朔月目光很是真诚,谢从澜却是一滞。 他听懂了朔月的意思——你那半吊子的相助之情我已经还清了,以后我们各管各的,不要再来找我。 银货两讫,两不相欠。 毫无技巧可言,笨拙而直白。 严大人是谢昀至交,既然严大人叮嘱他不要与谢从澜深交,他自然要离谢从澜远一些。何况,谢从澜也是皇室血脉,是有可能威胁到陛下的皇位的。 ——这顶大帽子扣下去,谢从澜立刻便成了心怀不轨狼子野心的谋逆之辈。……有朔月如此,谢昀何德何能。 好容易见面,却没说上两句完整的话。谢从澜心中长长地叹了口气,接过瓷瓶,依旧是温和笑颜:“既如此……” 身后蓦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朔月?” 谢从澜立刻见眼前的少年亮起了眼睛,与方才客气疏离的模样判若两人。 几乎是立刻,他移步到了谢昀身后。谢从澜顿了顿,面上笑意不减:“见过陛下。” 谢昀扫他一眼,朝谢从澜点头示意:“皇叔怎么在这里?” “宴席上待得闷了,出来看看雪,透透气。”谢从澜笑道,“客卿先生见我身子不好,才送了我这瓶丹药,陛下不会介意吧?” 谢昀瞥一眼朔月——一礼多送,可真有你的。 朔月无声地瘪瘪嘴——你又不要,我送别人怎么了。 “朕自然希望皇叔身体康健,怎么会在意这个。”谢昀淡淡道,“外头雪大,皇叔身子不好,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谢从澜颔首,临走前,不忘朝朔月微笑示意。 灯火夜宴人散尽,月上中天雪渐微。 雪如琼粉玉屑般寂静无声地洒落。谢昀没叫轿辇,两人慢慢走在寂静的雪地里。 路过疏梅园时,谢昀在红梅白雪中问:“你跟安王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