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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标注——圈圈。 白千严感到心脏在扑通地乱跳,手指有些发颤地按下了接听键:“喂?”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明早八点的飞机,美国。”对方那完美的声线即使是透过高科技通讯产品,从太平洋的另一边传来,还是有着相当的质感,但也一如既往的冰冷。 “美国?这……喂?喂?”白千严还没反应过来,凌一权那边就挂了电话。 怎么回事? 白千严还在发愣,身穿深蓝色西装的女秘书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几个小本子:“白特助,这是你的护照跟一些相关的证件,飞机是明天早上八点十分起飞,抵达后会有人到机场接你。” “不好意思,请问你知道凌董让我过去是做什么吗?” “很抱歉,我并不知道。” 白千严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护照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十天前。” 白千严跟秘书道谢后,又沉思起来。 这样说来,今天凌一权的电话、安排的事情和他所递交的辞职信并没有任何联系……但他让自己去美国干什么呢?如果是发生在一个月前,他或许会开心,因为他是真的很想见到那孩子,哪怕只是单纯地看看那孩子也会觉得很满足。 可经过两个月的冷静后,他现在已经很清醒了,想事情已经不会往某些方向去了。 而事情也如白千严所预料,到了美国,他并没有见到凌一权本人,而是被人带到了一栋别墅里。别墅里除了两个外籍佣人,还有一只明显瘦了一圈的狐狸正毫无精神地趴在毛毯上。 “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关系,到了这边后,它越吃越少,身体也越来越瘦。好几个兽医来也检查不出毛病,现在只靠大量的营养针跟一些流食维持体力。” 听着接待他的人解说,白千严渐渐皱起了眉头,朝正在假寐的球狐狸走去。 球狐狸的小鼻子动了动,似乎嗅到了自己熟悉的气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白千严正蹲在身边看着它,墨玉般的眼睛是它所熟悉的深沉跟专注。它先是呆呆的看了对反整整半分钟,而后突然跳了起来,小声地“嗷嗷”叫着直接扑到了白千严的怀里,看起来无比委屈。 “怎么了?那么委屈……”白千严虽然不怎么喜欢动物,可对这只小狐狸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不免也有些心疼——尤其当他的手碰到小东西那明显能摸出脊椎骨的背后。 “嗷,嗷嗷,呜……”小狐狸也不管白千严听得懂听不懂,窝在他怀里就开始吐槽着什么,小爪子还不时比划,粉粉的耳朵一颤一颤地直抖。 “打针很疼,对么?”白千严居然像是能听懂,摸了摸它的小屁股,后者乖乖地给他摸,然后猛点头,又委屈地嚷嚷了几声。 “如果一直不老实吃饭,还是要打针的。”白千严淡淡地道。球狐狸耳朵一垂,低头轻轻地“呜”了一声,又蹭了蹭白千严,居然想钻进他的衣服里。 于是,白千严试着给它煮了鹅肝粥——因为以球狐狸现在的健康状况来看,并不适合给它炖肉食,要先从清淡的粥开始。 球狐狸嗅了嗅,朝白千严“嗷嗷”了两声,居然低头老实地吃了起来,相当的乖,看的两个佣人跟接待的工作人员啧啧称奇——这小狐狸的胃口跟脾气都是极其刁钻的,突然这么老实,大家真是有点适应不能。 “真不可思议,它居然那么粘你。”看着吃饱喝足后窝在白千严怀里求摸肚子的球狐狸,年轻的男工作人员感叹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它跟Boss以外的人亲近。” 白千严摸着小狐狸的圆肚皮,想了一会忽然问道:“凌董平常过来么?” “Boss他很少过来,太忙了。” 难怪球狐狸瘦成这样,原来是因为寂寞。顿了顿,白千严又问:“他平常都在忙些什么?” “这个不是我们能过问的了。”男接待员说着低头看了看表,“啊”了一声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这段时间就麻烦你照顾它了。” 白千严点点头,这个就是他被叫来美国的原因。 唯一的原因。 接下来的几天,白千严不知道凌一权是真的很忙还是其他的原因,一直见不到人。而球狐狸则在他的喂养下,很快恢复了体力,也变得更加粘白千严了。 两天后,仍旧待在别墅里的白千严收到一个红色的信封。喜气的颜色让他一时间竟不敢拆开,但想想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当即直接撕开了看——里面并不是白千严以为的东西,而是一张演唱会的入场卷。 凌一权全球巡演的首场入场卷。 拿着这张精致的入场卷,白千严就这样站在门口发起了呆。他不知道凌一权到底什么意思,也不敢多想,却仍旧抱着球狐狸失眠了一夜。 到了演唱会当天,白千严很早就拿着票排队入场了。他的票位置相当不错,靠得很前面,能清楚地看到舞台上的每一个细节。 现场有八万观众,而在他的周围是一些各种肤色的年轻人。男女都有,他们的脸因为期待而发红,一边双眼发亮地盯着舞台,一边兴奋地跟同伴激烈地讨论着即将开始的演出。可惜白千严一句都听不懂,但是,他仍旧能感受到他们内心的激动跟狂热。 “帅哥,你也是中国人么?”这时,一个相当时髦、俏丽的黑发女孩拍了拍他,歪着头很好奇地问。 “是的。”白千严点了点头。 “真巧,我是上海的,特地赶过来。”女孩的笑容相当的甜,过了一会忽然很感兴趣地道,“你跟我们似乎不太一样耶!” “嗯?” “你能买到这个位置的票,应该是花了很多钱吧?但我从你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喜悦,就像漠不关心的人,你难道不期待这场演唱会吗?” 白千严愣了愣,漆黑如墨的双瞳闪过一抹复杂的暗芒,过了一会才微笑道:“不,我很期待。”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性地将自己对那个人的所有感情,都深深地隐藏起来。 “真是个怪人呢……”女孩刚想要说什么,忽然间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 浓郁而神秘的黑色弥漫在演唱会场馆的每一个角落。 刚才还不时喊着凌一权名字的粉丝们仿佛得到什么指示般,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中央,兴奋得呼吸急促。 墨染的空中,渐渐浮现出一粒乳白色的光点,紧接着,所有人的上空都出现了无数如雪花般的光点。 这些光点结合了最新的镭射技术,仿佛有生命般渐渐朝舞台的中间聚集,直至舞台中央的白色光芒越来越密,越来越亮,最后竟渐渐凝聚成了一个修长的身影——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