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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羿的脸可以说是阴霾了,他到现在还没吃晚饭。 他觉得泽州应该知道,他来这里都是之前都是没吃饭的。而泽州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应该忘记回来给他做饭这件事。 “我饿了。”头一次,他为泽州的“不自知”而感到微微恼怒。 泽州突然之间失去了说话的欲望,他坐到距离客厅有些远的餐厅凳子上,整个人狼狈得无地自容。对方总能轻易地击溃自己,让所有的伪装都功亏一篑。 上方投射一片阴影,承羿站在他的面前,英俊的男人眉毛皱成了川字。 他问:“你又在闹什么性子?” 泽州笑得苦涩,他知道承羿会这么问,就如同他了解他骨子里所有的傲慢自大一样了解承羿接下来会说的每一句话。 他强撑起精神,指了指厨房,“冰箱里有速食饺子。吃完了就睡吧。” 承羿却忽然靠近他,出手极快地将他从凳子上提起,让他狠狠地撞到自己的胸膛之上。继而低头,在泽州脖颈间用力呼吸了几下。 “你骗我。”他眼中红血丝被烧得通红。 “你喝酒了!还有其他人的味道!” 泽州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对于承羿的力量,他早就见识过了,此时挣扎亦是无用功。出于强硬的习惯,他只能尽力站直一些,闭了闭眼,强忍着道:“我帮了他,他为了谢我,请我喝一杯不足为奇吧。” 衣领被重重揪起后又松开,承羿冷冷地俯视泽州,大跨步离开了。刚刚那一眼,泽州知道他在警告,警告自己不要得寸进尺、肆意妄为。 泽州抹了一把脸,扶住桌沿的手微微发抖。他是气的,在脱身出来看这段感情的时候,他在想,自己之前究竟是给了这人多少的纵容和讨好,才养成了他的这般无赖。不由的,他有些快意地想,如果他收回这些,那个人的表现会不会很难看? 在这场即将结束的感情里,他有没有可能扳回一局,赢上那么一回? 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泽州靠在门框上看他。不得不承认,当初爱上这个男人就是因为他不可挑剔的外表,哪怕就是在厨房里拿着锅铲,也无碍他的形象。 他想着,但凡是还能忍,他绝不会放手这个爱了五年的男人。 承羿泄愤地翻动锅铲,不去理会泽州。黑乎乎的东西,他看也没看地几口吞下。显然是饿极了。 泽州准备要走,只走了一步就被人捏住了手腕。他回头,冷冷地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承羿。 承羿紧抓著他的手腕不放,眼里已经有几分忍无可忍的愤怒:“你到底怎么回事?今天回来就这个死样子。” “死样子?那个死样子?是快死的样子吗?”泽州笑着回答他。 承羿站在那里不动,他为泽州的刻薄而震惊,他的所有表情明白无误地表达这一点。他忘了好脾气的泽州其实一开始也是一只凶恶的野豹。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泽州。 他不喜欢泽州将爪牙对向他。 泽州看着有些快意,正准备转身离去时,承羿将他狠狠带进自己怀里。他用一只手臂牢牢箍住泽州,捏住他手腕的手几乎要将他捏碎。声音冷冷地说:“别想用这种态度来刺激我,你刺激不到我。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我不会为难你。” 泽州冷笑。企图保留最后一点对承羿的幻想都失败了。他还想着,他们能以最平和的姿态分手,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突然之间他不想再跟承羿说任何一句话,对他来说,只要还没到吵架打架的那一步,他就可以无视这个人。 他试图推开男人的禁锢,却被抓住手肘,下一秒天旋地转,男人的手臂从他腋下和腿弯之间穿过,强势地横抱起他,暴力踹开房间的门,将他用力摔在床上。 泽州刚想爬起,承羿又从背面把他的双手全部扭住,再次把他按在了床上,并阴沉无比地开口,“别动!你打架能打赢我还是什么?” 泽州来不及说什么,紧跟着裤子就被承羿扒了下来。他闭了闭眼,心里冰凉一片。他尝试着和承羿沟通:“承羿,我有事情跟你说。” 承羿已经捅|了一根手指进来,俯首啃咬他的耳朵,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泽州充满倦意,男人敷衍的态度让他明白,男人并不在乎他想要说什么。 他好狼狈,但他只能佯装镇定。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十分冷静地对身后的男人说:“承羿,我们分手吧。” 这段从来只是由他一人维系的感情,不要也罢。他讨好得够累了,也不想再伪装了,再热的心,也终有冷掉的一天。临到真正说出来,他感觉更多的,是一种解脱。他不想去衡量这段感情值不值当,因为他不敢细想,稍一细想,他发现这段感情丑态百出、扭曲艰难。 身上的男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和谐]起来,期间只是“嗯”了一声,其后一言不发。泽州知道承羿没当回事,他向来这样,自己想的不重要,因为那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平白只会浪费了他的时间,于是他习惯性选择了过滤。 泽州好气,气他的不自知。他语气带着冰冷地说:“滚出去!我说我想分手你听到没有!” 他实在是,不想再把这个男人捧在心尖上了。他实在是,不想再拿自己作践了。 他越来越觉得,是自己活该,如果不是过度的忍让,他怎么会轻贱自己到这个地步?他之前是有多死心塌地,才会对之前的一切都甘之如饴? 他甚至有些自嘲地想,以前的五年不都忍下来了吗?为什么到今天他又忍不了了呢?他不是一向很贱吗,为什么不能继续贱下去了?他再低声下气一点啊,好让所有人都看看,他承羿到底还能怎么轻贱自己。 “你说什么?”承羿眉毛刹那皱在了一块。 “我说我们分手。”泽州口气真诚。他接着说,“我们已经走到头了,承羿,分手吧。” “......”承羿用[和谐]代替了他的回答。男人一向是骄傲自大的,他不允许有人在他面前说不。主动权和决定权在他手里,他说了算,在他没想结束这段感情之前,泽州就是再挣扎,也是徒劳的。他甚至会嘲笑他的自不量力,等看他狠狠挣扎够了,再一脚踹掉,一点也不留情面。 泽州一看他的行为就懂了他的回答。他深吸了一口气,想抽出手,被死死压住了,两只手都被反拧在身后,动弹不得。男人在他身上起伏,不知节制地[和谐],直到she进他的体内,才擒住了他的脖子,沙哑狠戾地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第3章 第 3 章 泽州冷笑。他不知道承羿到底还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耍横,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