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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转过头继续查看药材。 有些事,讲破嘴皮也没用,只有亲眼看见才会相信。 “少爷,不好了,我们对面的杂货铺被人买了,听说要开一家医馆。”买菜回来的冬儿,慌慌张张地跑进制药房。 正在教导三个内堂小厮炮制药材的陆睿朗,停下手中的动作,无奈地看向冲进来的冬儿:“别人要开医馆,就让他们开嘛。这又不是开饭馆,还担心抢生意不成?” “可是,可是如果病人都跑去对面医馆了,咋办?”冬儿只要一想到自家少爷那三脚猫的医术,就忍不住地犯愁。 “那只说明一件事,我技不如人。没什么咋办的,继续研读医书,专研医理,努力提高医术呗。”陆睿朗不甚在意地摆手。说罢,拿起工具和药材,继续给三个小厮示范讲解。 冬儿都急得嘴上长泡了,可见少爷还是一副毫不担心的模样,心里是又气又急,大步走上前,正想再说几句,眼睛就瞪直了。 少爷这是在炮制药材?可是少爷不是向来不爱学这些的吗?每次老爷要教,他都躲得远远的。还振振有词地说,他是个大夫,又不是药师,学这些有何用处? “生地黄性寒,养阴清热,凉血生津……熟地黄经蒸制,药性由寒转温,味由苦转甜。功能由清转补。熟地黄炮制有‘九制九晒’之说……酒制的效果好,可借酒力行散,起到行药势、通血脉的作用。”陆睿朗手上的动作不停,声音温润,语速平缓地讲解炮制熟地黄的方法。 冬儿的嘴越张越大,脸上的表情只能用惊吓来形容。少爷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不会是在胡编乱造吧? 可是,看三名内堂小厮认真聆听的模样,冬儿觉得他一定是错过了某些重要的事情。 早上,陆睿朗在查看药材的时候,发现有好几样药材的炮制方法不正确,另有几样药材的炮制方法不够好。比如熟地黄。熟地黄需要蒸制,但是用水蒸还是用酒蒸,在功效上却有很大的差别。 陆睿朗发现医馆里的熟地黄都是用水蒸制,不是说不对,而是不够好。 他拿着熟地黄来找专门炮制药材的内堂小厮,起初三个小厮无一人理睬他,只管低着头炮制手中的药材。 记忆中,原身不爱炮制药材,也同样看不上炮制药材的小厮,平时看见他们,也多是一脸鄙夷。 原身在看不起别人的同时,别人也一样看不上他。学了十几年医术,还只学了个皮毛。还整天嫌这嫌那的,一会儿嫌外伤病人血肉模糊看着恶心;一会儿又嫌肠胃病人又吐又拉脏的要死。这哪里像个大夫,简直比个普通人还不如。 原身在其他人眼中的形象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陆睿朗也不恼,就站在一旁看他们炮制药材。 很快他就发现,一个小厮在用微火烘焙天冬,便开口道:“天冬不能用微火烘焙,要用中火……” “少爷,您在这里会打扰到我们,您不如去前堂喝杯茶,休息一会儿。”还没等他说完,其中一个小厮就不耐烦的赶他离开。 反正老爷已经不在了,他们对少爷也不用像以前那么恭敬了。虽然,以前也没真心恭敬过。 “天冬含有粘性液质,不易干燥、极易发粘,如用微火烘焙,原汁不断外渗,会降低质量,故宜用中火烘焙,促使外皮迅速硬结,内部所含原汁不向外渗……”陆睿朗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不疾不徐的管自己往下说。 随着他的叙述,小厮的耳朵渐渐地竖了起来,手上的动作可停了下来。陆睿朗极其自然地接过他手上烘焙了一半的天冬,行云流水地示范起来。 身为地级炼药师的陆睿朗,在中草药上的学识别说在这个世界,就是在本源世界也是无人能与之比拟的。 李老御医当年在一众小厮中选中这三人,也是因为这三人聪慧好学,品行尚佳。 陆睿朗自信沉稳地讲解,很快引得其余二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神情专注的认真听起来。 冬儿冲进来的时候,陆睿朗正在给三人讲解熟地黄的酒蒸制作法。冬儿没看见之前发生的事,乍一看见这一教一听,其乐融融的情景,也难怪会被惊吓到。 一天下来,三个小厮对少爷可谓是刮目相看。他们三人受老爷的悉心教导,制药水平自是不低,少爷说的东西,他们一听就知道对不对。 以前很多想不通的地方,经少爷一讲解,立刻有茅塞顿开之感。 就连老爷收进来,却不甚了解的草药,少爷都能讲得头头是道,从炮制、功效到应用都说得清清楚楚。 吃过晚饭,陆睿朗坐在后院的石桌旁,听着风吹竹叶的飒飒声,端着一杯清茶小口轻抿。 关于任务,一点头绪也没有,又在热孝期间,不宜出去乱跑,还是先在医馆安心待上一个月。 现在比任务更重要的是赚钱。这么一大家子等着养,八十两银子,想想就心慌。不赶快想办法赚钱,难不成等着一个月后喝西北风吗? 对于一家医馆来说,最赚钱的肯定不是给人看病,而是卖药。师傅当年就是靠卖丹药,赚来了创派资金。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陆睿朗就带着三个内堂小厮青蒿、川乌和厚朴,投入到制作中成药的大业中。 “少爷,少爷,不好了,对面的医馆开了,你,你知道,知道是谁家开的吗?”冬儿跑地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不知道。”陆睿朗头也不回的回答。 “廖家,那个廖家!坐堂大夫是那个贱人,还在那里厚着脸皮说他是老爷的亲传弟子,医术比你这个少爷还高明。”冬儿双手低着膝盖,一脸的愤慨。 “哦。”陆睿朗毫不在意地应了声。 倒是三个小厮听见冬儿的话,全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脸担心地看向少爷。 “干活,别偷懒!”陆睿朗扫了三人一眼,催促。 终于喘匀了气的冬儿,见少爷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急得直跺脚:“少爷,你倒是想想办法呀,难道就让他在那里胡说八道?” “我爹有没有收徒弟,别人会不知道?他这么说只是想激我出去和他吵,到时候他再借着踩低我,给他的医馆造声势。毕竟我医术不如他也是众所周知的事。”陆睿朗心平气和地解释。 虽说少爷的话有道理,可是冬儿还是气不过,眼珠子一转,扭身跑了出去。 陆睿朗朝他的背影看了眼,摇头,果然还是个沉不住气的小孩。 冬儿从后门出去,一溜烟窜进了隔壁茶馆的后门。 “回春堂”里,黄芪端坐在诊桌后,正一脸肃穆的为病人诊脉,但他的眼角余光却一直在留意对街的那道紧闭的大门。 “这位大夫真是李老御医的徒弟?”一个穿着粗布短衫中年男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