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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与众不同的普通人才能成为我的朋友,但实际上,我不应该想这么多。”拉奥看着卡尔,“我现在只是需要和他们好好相处,和他们做普通朋友, 我不需要告诉他们我的秘密, 他们也不需要告诉我他们的秘密。” 他还有一些话没有说, 为什么别的人在他表现出安静疏离的态度以后就不再接近他, 劳拉却没有这样简单地放弃? 劳拉一直在努力适应他的步伐。 “答对了。”卡尔笑起来,拉奥轻微的迷茫似乎被他看在眼中,又似乎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他只是把手机往怀里一塞,“走吧拉奥,去看你的房间,就在一楼,我的楼下。” 拉奥一走进门就知道他会喜欢他的房间。 安静的气氛,开阔的布置,柔软的床铺,床铺对面是书桌,桌面上摆着浅色的木质书架,从窗户往外看,是一丛被修剪得精巧可爱的栀子花灌木。 最重要的是,超人在这里。 那么他也会在这里。 时隔数月后,超人又一次降落在泽维尔学院的草坪上。 现在正是周末,没有课程,又无家可归只能留在学校的小变种人们在操场上踢着足球,超人的到来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卡尔在远处看了看这些年轻人,他们脸上快乐的笑容让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为了不打扰到这些孩子,他只在这里停留了很短的时间,就飞上了学校的顶层,轻轻地敲了敲X教授的窗户。 “请进,超人。”X教授的声音温和而放松。 窗户本来就没有锁上,卡尔推开它,飞进了这个暖洋洋的、布置得十分温馨的办公室,教授正坐在办公桌后方,面前是一本摊开的古籍。 他微微地笑着,神色平静放松,面孔已经苍老了,可眼睛依然那么年轻,闪烁着智慧和温暖的光彩。 “好久不见,查尔斯。”卡尔率先开口,“我想你也知道拉奥的事情,他现在在艾尔集团工作——而我是他的顶头上司。我是卡尔.艾尔。” “我很难说我对此感到吃惊,在你明确地告诉我你的名字以后,卡尔。” 卡尔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他说:“安吉拉已经十五岁了,是吗?我觉得她可以开始考虑未来上什么大学了。” “我询问过她的意见,但是她不想去考大学,她希望以后就留在这里,为那些能力暴动的变种人们梳理能力——她的天赋非常惊人,卡尔,你知道,变种人始终未能被社会接受,就是因为变种能力的不可控性,而安吉拉的安抚是永久的,经由她安抚后镇定下来的变种人都没有二次暴动的经历。” 变种人的能力暴动是一个非常严重,完全无法忽视的问题。 因为变种能力本身都是在变种人极其激动、恐惧、受到严重的安全威胁时出现的,本质上,变种能力依存于情绪,而情绪是最难以控制的东西。 现实中有这样的实例,一个年老的变种人在精神疾病产生的幻觉中受到极大的惊吓,变种能力的暴动杀死了他的两个护工和他刚满六岁的小孙子,而这个变种人在短暂的恢复意识后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饮弹自杀。 “而安吉拉的安抚能够让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她具体是如何做到的我们还不清楚,汉克还在研究。” 卡尔轻轻挑起了眉梢:“查尔斯,你还记得我当初带她回来的时候,你帮助每一个变种人梳理了大脑,唯独没有帮助安吉拉吗?你告诉我她的心理状态非常正常。” “是的,她的情绪非常稳定。”教授轻轻点头,“然后我就没有继续深入她的思维了,安吉拉也不喜欢接受这样的检查,实际上,她厌恶一切检查——学院里的孩子们普遍都是如此,这让为他们体检这件事变得非常困难。” “我能理解。”卡尔说,“我希望能和安吉拉谈谈,可以吗?” 教授笑了:“当然,我想她会很乐意和你说话的。” “不怕我把人拐走了?” “超人还需要拐人?”教授笑出了声,“现在泽维尔学院里都是你的人!我这校长可没有你得人心。” “别太夸我了,查尔斯。”卡尔也笑起来。 他告别了教授,独自沿着楼梯慢慢地走了下去,走在路上的时候他的笑容却消失了。 安吉拉现在正待在泽维尔学院一个偏远的小花园里,在泽维尔学院的众多花园中,它又小,设计又不够巧妙,没有稀有的花卉和雕饰精美的喷泉,位置还很偏僻,所以一向没有什么人会到这里来。 沿路竟然没有碰到一个人。 今天的天空十分晴朗,清澈的小溪点缀在如茵绿草上,闪烁着鱼鳞般排列整齐的波光。 “我很想你,超人。”安吉拉细声细气地说。 她已经十五岁了,可无论是嗓音还是身体都还像个未发育的孩子,穿着漂亮的浅色碎花裙子坐在陈旧的木椅子上,脚上是系带的小皮鞋,还有孩子气的蕾丝袜。 她转头看过来,像是电影里一个漫长的镜头。 “你可以叫我凯,安吉拉。”卡尔放柔了声音,他走到安吉拉的身边,“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嗯。”安吉拉低声说。 坐下以后卡尔半晌都没有说话。 “我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安吉拉主动开口,“他们都说你很强大,说你从来没有失败过。” “噢……小天使,没有人强大到永不失败,我只是把我的失败掩饰得很好。” 安吉拉看着卡尔,她的眼睛在天气晴朗的时候显示出动人的碧蓝色,“出什么事了吗?你的气息很不稳定。” 轻轻的,她把手放到卡尔的膝盖上。 一种安静而恬淡的频率从她的手掌心里传了过来,卡尔看着安吉拉,从未像这一刻那样意识到安吉拉的可靠和强大,她在心灵深处自成一个行星,蓬勃的力量收敛在她的宇宙之中,她的思维和信念都遥不可及,而她的气息是如此稀薄和稳定—— 卡尔猛地回过神来。 “你太累了,凯。”安吉拉收回了手,她垂下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一朵因为残缺在花丛中格外醒目的小花。 “……你对其他人都是这么做的吗?”卡尔问她,“把你自身的某一部分特性赋予他们,你的稳定,你的信念,你的爱——你对我的爱。你让他们像你爱我那样爱我吗?” “我只是给了他们一点种子。”安吉拉说,“我能做的仅仅是给出去。他们可以拒绝它,可以杀死它,但是没有人这么做。” “你可以只是给他们稳定。” “我只给他们稳定,是他们自己向我要求更多。”安吉拉说,“他们总是要求更多,也总是要求更好的,可你什么都不肯要。你不需要我吗?” 卡尔没有说话,他弯下腰拥抱这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