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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家园,哪里还有心思再去同情感怀。 远处引擎声响,再一轮的战斗即将开始。 当!武青的砍刀卡在了丧尸的脖子上,怎么也拔不出来,他一下子慌了手脚,松开手掉头就跑,跑了两步又反应过来这样不行,往回一看,那丧尸脖子上插着刀跟着追了上来,一咬牙,蓦然蹲下身,抓住追上来的丧尸两只脚腕往上一抬。 呯!尘土飞扬,丧尸重重地仰天摔倒在地,原本的嗬嗬低吼声停了下来,脑袋滚到了一边,却是摔下时刀背在地上磕了下,相当于重锤一击,竟直接把刀撞得砍断了它的脖子。 武青傻眼,显然他没想到自己运气还能这么好,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心中激动起来,但仍是小心翼翼地探身上前把掉在地上的刀拿了回来,戳了戳那无头的尸体,见其确实不再动了,正高兴地想回头往张易南劭那边看,耳边就传来了张易的声音:“注意丧尸的脑袋,再补一刀。” 武青愣了下,按吩咐用刀将那丧尸的头挑到正面,见丧尸嘴巴果然还在张合,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忙拿刀去砍,结果刀又被卡住了。幸好只是一个脑袋,一提刀就把它同时拎了起来,然后再往地上使劲磕几下,刀终于从穿透了颅骨,将其彻底解决了。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张易见状,脸上不由露出笑意,虽然少年杀丧尸的动作十分笨拙,但终究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始,至于技巧什么的,多几回就能摸索出来了。有他们在,更多的事或许做不了,但撑起一片安全的空间让这些孩子们成长起来却是没问题的。 另一边,云浩因为初次面对丧尸,心慌意乱间,脚下没留意,绊摔在地上,然后被扑上来的丧尸压住。此时他正一只手撑着丧尸的下巴,使足了劲不让它咬下来,至于丧尸的手抓烂他的衣服已经顾不上,脑子一片空白的情况下,也不管有用没用,只知用另一只攫着刀的手一个劲地猛戳着丧尸的肚子,以致于它的肠子内脏都落了他一身。旁观的人都快看不下去了,但负责保护他的南劭却并没有动作,也禁止其他人相助。 冷汗顺着少年额头浸进了他的鬓角,原本俊秀如画的脸此时变得异常狰狞,他突然大叫一声,手中刀避开丧尸的爪子,狠狠地砍在它脖子上。不知道这一刀是不是因为在满心绝望的情况下砍出,竟然一下子就将丧尸的脖子砍断了,只剩下一层皮肉连着,脑袋耷拉在一边。抵着丧尸下巴的手一下子撑空,丧尸像是失去了动力,重重摔在少年身上,差点没把他早上吃的东西给压吐出来。 少年双手大张地躺在地上,瞪着发红的眼看着阴沉的天空,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好一会儿才回过气,咬牙将压在身上的丧尸尸体推到一边。他气喘吁吁地跪起身,拿起刀直直地捅进丧尸张开的嘴巴里,透穿颅底骨。 “干得不错!”南劭冷冷的声音传进耳中,云浩抬起头,咧开嘴笑了。 少年此时衣裳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而且身上沾满了丧尸的血污,双眸布满血丝,狼狈得像个小乞丐,但在其他人看来却是前所未有的顺眼。 整场战斗,两个少年各自只杀了一个丧尸,不过没人因此而看不起他们,当他们跟其他人一起从战场下来时,仍然获得了众人的喝彩声。两人红着的脸在污迹的遮掩下并不明显,但晶亮的双眼以及挺直的腰背却显示出了他们心中的激动以及兴奋。 虽然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丧尸,不是很多只,也不是变异丧尸,更不是变异生物,但是对于两个一直需要依赖别人保护的少年来说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因为那意味着他们终于步上了独立的道路,哪怕只迈入了半步,后面还有无数艰难在等着他们。 “自己去想想要怎么使力才不会让刀卡住,还有刚才战斗时哪里错了,下一场不用上了,仔细看看别人是怎么杀丧尸的。”张易把从那两具丧尸脑袋里挖出的晶核递给两人,说。顺便叫走了张睿阳几个,不让他们去打扰两人,然后收走了两人已经砍缺的刀,去找石朋三修复强化。 手握靠自己拼命得来的晶核,武青和云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相对嘿嘿傻笑起来,哪怕有张易的叮嘱,他们仍然很难平复杀了丧尸的激动心情,去琢磨刚才那场打得污七八糟的战斗。但当他们将目光落在已上战场的张睿阳几人身上,看到他们灵活的身手以及狠准快没有丝毫多余和浪费的动作时,刚升起的些许得意瞬间烟消云散,满腔的欢喜与兴奋仿佛被泼了盆冷水,终于平静下来,开始冷静地把自己和别人做对比,并从中学习经验,却是较没上场战斗之前感悟更深。 第246章 不速之客 接下来大半个月,除了偶尔跑出一两只变异丧尸外,清剿活动几乎可以说是平静无波。孩子们每天都在进步,在征得了病鬼的同意之后,傅儋在车队里公开了自己所习吸收暗秽之气改变体质的方法。戒嗔也不藏私,将他祖师留下来的功法献了出来,就连张睿阳练的五禽戏也被人们所熟知。只不过除了病鬼所创之术,其他两种都难见效果,尤其是五禽戏,除了张睿阳外,再无人练成,包括年纪最小的武蓝。于是众人最终都选择了前者来修炼。当然,修炼的基本都是未觉醒者。 这一天,大雪下得急,葫芦沟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一个青年,以及一头驴,没有车,徒步而至。 这样的组合在眼下的世道里显眼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嘟嘟带着张睿阳在天上飞,因此守在葫芦沟出口处哨所里的警卫立即戒备起来,迅速将消息传递给了驻扎在营地里的护卫队知道。 “不用紧张,这驴子并不是变异动物。”青年注意到高处哨所内军人绷紧的身体,不由轻笑着止步。他神色间透着一股漫不经心,以及并非刻意的高傲,显然是长时间处于优等地位所形成的。如同宋砚,如同南劭。“听说你们这里有人能够进入云洲基地,我……啧!” 青年话还没说完,那头驴已经开始往紧闭的大门上撞,仿佛里面有什么在吸引着它似的。意外之余,紧接着就是尴尬,他冲哨兵无奈地摊摊手,试图解释:“这个东西不是……”不是他家的啊,根本不听话。 “它是我的朋友。”大门内一个稍显陌生的男人声音打断了青年的话,也阻止了哨兵准备发动攻击的意图。 声音或许陌生,但当几个哨兵回头看到那个削瘦孱弱像是风都能刮倒的身影时,立即便认出了对方。是那个很少露面,更少与人交谈,但整个车队的人都知道的病鬼。 见是他,哨兵们下意识地立正敬了个礼,而后才反应过来对方并不是他们的长官,心中微窘,面上却不露,只是马上打开了大门,让年青人和那头驴进来。显然,他们以为病鬼说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