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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连小学都没有毕业。 是的,只读了五年级,便辍学去社会上混,末世前就是个骗子,专门骗老头老太太的钱。末世后重操旧业,倒让他做出了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来,差点就让他得逞了。最重要的是事后追查,此人还是一个未觉醒者,不止是他,他的十几万信众清一色的都是未觉醒者。 那一场乱局,起得突然,结束得也迅速,可是造成的后果却让人难以承受。一百多万幸存者,死于抵抗丧尸中的,自相残杀中的,无辜被波及的,以及被尸毒感染救不过来的,十停中去了九停,最后就只剩下二十万人不到。直到后来帝都基地重建,又陆陆续续收容了不少外来的幸存者,才有现在的规模。 事实上,像帝都基地的这种情况还真不少,博卫,东洲等等,为一己之私,为争权夺利,浑然不管别人的死活,不管人类的延续。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此时再来追究却是没有丝毫用处。倒是武宗的长老层在看到统计出来的幸存者人数之后,慌忙开始调整计划,该整顿的整顿,该改变的改变,一切以尽可能多地保存现有人口为准则。 五百万都不到的人口,再死一死,就没人了。他们武宗想要传承,哪怕掌控住了整个天下,没有人,有什么用? 武宗策略的改变,让帝都基地的普通幸存者得以喘息,生存的环境好了很多,渐渐的心中也有了些希望。伤痛总会过去,而活着的人,没有条件也就罢了,既然有了条件,终究还是要好好活着。什么仇恨,怨忿,不平,在不是切身之痛的情况下,在没有能力的时候,也只能暂时忍了,忘了。 基地首脑聚会是定在新历二年十月初八,恰恰是从武宗派人出去的那一天算起的一整年之后,主要是将寻找各个基地的时间算了进去,同样给那些基地首脑留出收集秘钥消息以及赶路的时间,当然,最好是能带着秘钥赴会。这个新历元年元月,也是武宗定的,取的时间不是末世发生的那一天,而是暴雨落下,植物开始生长的日子,寓意新生。 这样一来,宋砚的时间就十分宽裕了。别说李慕然的异能,哪怕是他自己上路,去京城也用不了几天时间。所以,他也不着急安排,该干嘛还干嘛。 希望基地中,除了不讲究享受又没有爱人亲人想要照顾的军人以及还要依靠基地才能不饿死完全没有余财的幸存者,好些人都按照自己的心意建了房子。像滕晋带的那一群兽人,体型普遍庞大,一般的房子不仅进出不方便,住里面也腾挪不开,所以他们都是另外建的,尤其是他们有的还染了部分身上所带兽性基因来源的异兽习性,于是修出来的房子可谓稀奇古怪,充满了原始粗犷的风格。有的直接在山上开洞,有的弄了棵巨大的变异木,在树上筑巢屋,还有的把屋子弄得跟蜂巢似的,如此等等。 除了他们以外,普通人有的喜欢江南雅致,也有喜欢北方端整疏阔的,所造的房子自然也不同。于是在希望基地中除了一排排整齐得跟军营似的四合院以外,还有原本就存在的五岔坪老建筑,更有各种风格迥异的小院子,非常混乱,更谈不上美观,但没人在意这个。因为有了自己的房子,于是一些免费提供给基地成员住的四合院就空了下来。如果有新成员加入,是不愁没住的。 事实上,在安定下来,防御都建好之后,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除了杀丧尸以外,能做的事已经不多了。加上要在此地长久居住下去,在没有其他娱乐的情况下,多花点心思在住房上面,倒也无可厚非。唯一可惜的就是,过去的那些花花草草种不了,使得基地内的景致有些单调。 当然,也没人真正在意这个。要看好看的植物,基地周围多的是,论艳丽程度,末世前的那些花草树木还真不一定比得上。 而早在基地开始建设之初,李慕然便将王叔以及两个妹妹的尸骨起了出来,用木盒装了,重新埋葬到居住区外面的山脚下,立了碑,刻了名。而那个小院子也因为太过破败,没有整修的价值,直接被推倒了,空出一块地方来。 抵达五岔坪的第四个月,防御工事峻工,所有居住用的房院峻工,两个储藏物资的超级大仓库峻工,只剩下一些零零碎碎不是急用的建筑还在陆续地建着。 大部分的人都闲了下来,生活回到了正轨上来,杀丧尸顺手收集物资重新搬上了日程。到了这个时候,诱尸队里的人如果自己不想,都用不着出去,完全可以在基地内做些零工养活自己。他们其中一些有特殊技能的,比如种植,建筑,汽修,医护等,生活就更不愁了,日子过得甚至可以算得上富足。当然,这里的富足与末世前无法相提并论,只是说住得好一些,吃穿得好一些罢了。 让很多人感到意外的是,自打进入新基地之后,宋砚并没有跟李慕然姐弟住在一起。李慕然自己得了一个院子,和弟弟宁武住。当然,以她从东洲一路过来的付出,得这么个院子还真不过分。 旁人奇怪的是,她和宋砚的关系人尽皆知,在末世这样的环境下,双方只要看对眼了,便能住到一起搭伙过日子。可这两人倒好,路上没个定处,住不住一块也没那么讲究,如今家都安了,还各过各的,这是搞啥呢? 不过别人奇怪别人的,这两人却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原本两人在葫芦沟时,感情没明朗,便是分开住的,后来宋砚异兽化,才要李慕然时时相陪,但等宋砚异兽化完全后,两人便还是分开住的,只遭遇林安幻境之后的那一晚例外。所以不管宋砚是怎么想的,李慕然对眼下两人的相处模式其实还挺适应,也没想着去改变什么的。 直到某天,宋砚突然问了她一句:“你想不想穿婚纱?” 因为他语气随意,李慕然当时也没多想,当闲聊了,顺口就回了句:“不想。”等说完,才蓦地回过味来,赫然收声,陪了个尴尬的笑脸。 宋砚黑着脸走了,几天都不见影子。 李慕然一边暗自嘀咕这人说话没头没尾的,怎么能怪她,这么冷的天谁会想穿婚纱啊,一边又忍不住的歉疚,正想着要怎么去将人哄好时,宋砚再次出现了。 他和几个手下带回了一卡车被宰了的变异兽,一卡车别的食材,再有一卡车烟酒。回到基地,一口气也没歇,立即让人操办起来,兽皮兽甲兽骨等一众零碎另行处理,只剔了肉出来用。 然后他抓住得知他回来便赶了过来,一直跟前跟后,似乎有话要说的李慕然,将她带到了一栋房子里,将一屋子家居用品塞给她。 “布置新房,结婚。”看来他是想明白了,跟这姑娘别多问,该干啥干啥。 “什么……诶?”李慕然是来陪小心的,结果话都还没说,